一棵高大的乔木如果把它拦腰锯断,我们会看到断面上有一圈圈疏密相间、颜色深浅不同的同心园,这便是我们熟知的树木的年轮。
关于树木年轮的成因,生物学上的解释是:树木生长过程中在气温较高的夏季阳光和雨水充沛,因而长得快、木质较疏松、积蓄量较大;反之在寒冷的冬季生长得慢、木质较密、积蓄量也小。年复一年冬去夏来树木就这样以不同的速度交替生长着,于是就在树干中形成了年轮。如果数一下年轮的周期数,便可判定树木生长的年龄了。
生物学还告诉我们:树木的生长是靠树叶中的叶绿素在阳光的催化作用下,和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发生“光合作用”,将二氧化碳的氧分子剝离下来排回到大气中去,将碳原子留下来与从根部输送来的水份化合成碳水化合物,以木材的形式积蓄在根、莖和叶中,树木就这样慢慢地长大了。
以上的科学解释是现今学界的共识,并且也已经成为了公众的常识。不过,我还是有些疑惑。
第一个问题 生长在我们所处的温带(包括更北一些的寒带)的树木,当冬天来临树叶便会落尽,没有了叶绿素的光合作用,空气中的二氧化碳便无法被植物利用来合成碳水化合物,就是说落叶乔木停止了生长。但是年轮告诉我们,在无叶的寒季里,树干中仍然累积了一圈材质,只是较之有叶的暑季薄了一些而已。那么这一圈的材质是靠什么办法长出来的呢?
我猜想:或许树木可以不依靠叶绿素的光合作用,另有一套从空气中固碳的办法。致于这套办法有没有和它的机理是什么,对我们这些生物学的门外汉来说只能是瞎猜。不过也有一些事例可以支持这种猜想,例如在暗室中我们可以培育出像韭黄、蒜黄这样的菜蔬来,虽说它们不是树、也没有年轮,毕竞也属於植物吧!既然它们不靠光合作用能生长发育,大树理应也能如此。如果我猜的是对的,那问题就来了,“万物生长靠太阳”的说法(包括对年轮成因的解释)豈不是被动摇了吗?
我猜想:或许树木在生长旺季,一下子制造出许多的碳水化合物,来不及全都长在树干上,而是先储藏起来一部分,等到“淡季”再慢慢长出来?就像湖水调节河水、或者像牛羊们的反芻那样使生长的节律变得均衡,这样冬天虽没树叶依然能长出一圈年轮的成因便有了合理的解释。如果我猜的是对的,储藏够大树半年生长用的东西会存在什么地方呢?因为大树并没有像土豆、红薯那样能长出块根来呀!不过我坚信大树有办法能够做到。不然,春天来时几乎一夜之间就长出那么多的枝叶来,如果没有储备并且能将储备转化为生长发育的本领,能创造如此奇迹吗?再有,越战时美国佬为了侦察和破坏输送援越物资的“胡志明小道”,美国空军反复地、大量地使用植物落叶剂,姑且不论美国的这些战争罪行给越南人民造成多大的生态灾难,仅就大树们pk落叶剂的表现,不是有力的证明了大树有贮存养份并利用储备继续生长的本领吗?
第二个问题 生长在赤道附近的大树,那里没有夏季和冬季的明显划分,植物生长也不会出现旺季和淡季的节律,如果按照生物学对年轮成因的解释,这里的大树就应该没有年轮才对。我们难得有机会弄到生长在热带大树的标本,或是别的什么图像资料而能一睹卢山真面目。那么热带大树的横断面上究竞有没有年轮呢?
我猜想:生长在赤道附近的大树应该也是有年轮的。这里大树年轮的成因不是因为有寒暑差别造成的,而是因为有南北差别(这是我杜撰的名词)造成的。观察我们周边独立生长的、不是挤在密林中的大树,会发现向阳的一侧枝叶明显比背阴的一侧要多,自然它们能制造出远比对侧要多的碳水化合物来。这样向阳一边的树干就会增长得快一些。如果细心察看我们周边树木年轮的宽窄,同一圈年轮中靠阳面一侧要稍宽一些便可得到佐证。在一年的生长的周期里,太阳是在赤道两侧游走的。春分秋分在赤道上空,夏至冬至在北南回归线上,就是说太阳有半年在赤道南边,有半年在赤道北边。太阳在南边的半年,树干的南侧长得较快;在北边的半年,树干的北侧长得较快,这样循环往复交替生长的结果,树干断面上就可能呈现出年轮。如果我猜的没错,生长在赤道附近的大树,树干的横截面应略呈椭园形,长轴就指向南北的方向上。
像树木年轮这样极普通、极浅显的事,如果细捉摸(琢磨)起来,还真的是问题多多,自认为自己还是读过书的人,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!不够用就瞎猜呗!
(文/王锦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