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先生2011年9月14日-2012年⒊月9日在美国近180天,遇见不少新鲜事。
有关房子和出行的新鲜事
我的大孩子在旧金山附近的奥埔尼市(Albany),刚买了一栋房子。房子的前面是一条马路,日日夜夜有人或汽车经过,我拉开窗帘就看到过路的行人。可是他们房子的街门却是栅栏门,只是一个挂钩,而且两边随便开启。栅栏门经常敞着,里面院子里放着孩子的手推车、大大小小的鞋和不少零零碎碎的物件。她们的物件非常安全:即使不锁家门,也没有问题!我晚上习惯看看那个挂钩,并且把家门反锁一下。经常敞着的栅栏门在街边上,我的房间与马路只有几米之遥,好让我担心、害怕。她家的后门是在一条路的拐角,有一个车库当了储藏室,里面堆放着多种劳动工具,还有洗衣机、甩干机和杂物,也只有一把俊秀的铁将军把门,有时锁上,不少时候只是挂着。车库旁边一个栅栏门,上几级台阶就进了她家的另一个门。前门和后门外面各放了一辆汽车。她们似乎没有防范意识,两道栅栏门象征性分开屋子的里面和外面。比比国内我家的小区,家家有防盗门,保安24小时巡逻。要是我们的防盗门、防网栏的材料用到其它地方,多好啊!对此,女婿也有看法。他认为美国居住相对分散,来偷东西还要开着车,成本太高,所以人们不用太多的相互防范。
大女儿家的房子在山坡上面,正面一层,后面两层。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旧金山湾和远处的海湾大桥和金门大桥。女婿开车带我看山坡上的景观。他的汽车盘旋上行,房子依山而建,各种各样、色彩不一,一幢又一幢把山坡装饰得好美啊!山上的房子很贵,女婿说:如果我们国内也开辟山坡,建房子的地盘就大大增加了。山顶上的人天天站得高望得远。房子别致,树木青青,人如同神仙,不知道食人间烟火不?
我二女儿和女婿在芝加哥,住在租来的一栋四层的公寓里,一个单元四户人家,一层一户。她家有一条长长的走廊。走廊一端是主卧,中间有客房等工具房和前、后两扇门,走廊的另一端是厨房和餐厅,如同串起来的两个葫芦,两头大中间细长。客厅高5、6米,上有一个铁栅栏围成的隔层间,女婿在这里工作。外面是宽敞的楼顶阳台,从这儿还可以眺望芝加哥的市容。这里白天车水马龙,晚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璀璨明亮。美中不足是高架城铁不停地咣当咣当,轨道离我的房间窗户不到10米,隔一会就有一趟车轰隆轰隆地开过。据说这样的铁轨已经五、六十年了,因为旧,声音特别大。在芝加哥这样的城铁线穿过闹市,不知道多少人被它吵得心烦意乱。他们公寓房有个小停车场,4户人家汽车停在里面,外面是一道铁栅栏门。有意思的是这道门的开关是自动的。我二女婿的车开到这儿,在汽车里面按一下开关,门就徐徐开启,汽车开进去,门又轻轻关上。我感到新鲜,仔细观察控制柜。这样的可控门在芝加哥到处都有。伴着音乐如微风开启,迎接主人,又如忠实的仆人合上门户。一个控制门如同一位忠实门卫,24小时,360天的安全服务,优美的旋律,温馨的服务,恰到好处!因为接近市中心,这样的房子租金是每月2000美元,好贵!
芝加哥街旁的围栏上面,往往可以看到有键盘的超大的锁子。我问女婿,他告诉我,这是有房子要卖。你如果想买,从经纪人那里取得密码,打开这把锁,里面有要卖房子的所有钥匙,就可以自己到房间仔细观察了。一把大锁带来方便,真不错!有一次我陪女婿看房,打开密码锁,屋子、院落、车库的三把钥匙都在里面。自己进去,到处随便看看,屋子的洗碗机、洗衣机和甩干机完好就位;地毯被清洗得洁白如新;车库空空荡荡;所有墙壁经过粉刷;院子里的草木青青,树上的鲜花竞相开放。只有一两个小地方需要整修一下,就可以入住了。原来卖房要收拾好,还带设备。我长了见识。后来我看到要卖房的广告,地点在我家的附近,又去看新鲜。房屋中介人热情招呼来看房子的人。这处独家院落,因地制宜,安排得井然有序,哪怕是一个窄道,一个辟角都利用得合情合理。树木枝繁叶茂,原来卖房也要讲究卖相, 收拾好,才能好价钱。美国的经济危机使不少人破产,房屋市场低迷,有人说现在是置业的好时候。
我先生的一位学生在芝加哥定居,邀请我俩前去做客。他家在芝加哥的繁华地段一处高层公寓楼里,10多层的两室一厅宽敞明亮。有意思的是门卫严格审查,盘问、不放心,还打电话让主人亲自接。那一栋住宅接近40 层,两部很宽敞的电梯,地面的光照出人影。在公寓的8层有游泳池和桑拿房。他的两个女儿喜欢这儿。我看到几位老人在水面上,神态安逸。一月份外面寒风肆虐,这里却温暖如春。站在顶层,远处的密执安湖平滑如镜,近处的高楼鳞次栉比,风格各异却十分和谐,真是美不胜收。难怪孩子、老人乐不思蜀了!
有一次我和我先生乘城铁到朋友家,我俩先坐红线,又倒一次车,挺复杂的。我看到地上的线路盘旋,规模宏大,旋转的白色的弧线好优美,直行的、环绕的,空中的高架桥怎么那么坚固?我们讨厌的城市铁路,原来也十分方便。
芝加哥的公共汽车竟然准时!我小女儿在电脑上查出汽车时刻表,依照汽车到站的时间行动。差几分钟离家、她下四层的楼梯、还要过一条马路,要乘的公交车正好行驶到站。寒冷的冬天人们不必长时间等车了。公交车有无障碍设施。碰上坐轮椅的人,人们自让开,公交车自动放下门板,让轮椅顺势而上。车上可以并排放下两辆轮椅。轮椅在车上转弯固定,下去也顺顺当当,轮椅先上先下,人们很文明。
我的两次偶遇
我如今习惯了纯棉、纯毛的衣服。在芝加哥也逛过一些市场,想淘些便宜货。 几十个摊位,衬衣几百个品牌,纯棉的不多;花花绿绿的毛衣,纯毛的也少。美国人可能不喜欢。纯棉的衬衣,洗了以后皱巴,纯毛毛衣扎皮肤。我看到我们的羊绒衫,那么柔软那么富有弹性,没有想到,羊绒衫被衣架戳得千疮百孔,我好心疼啊,在国内可是软黄金啊!我找到一件40美元的羊绒衫,如同沙里淘到了金,心里美滋滋的。快离开芝加哥的时候我买了一件衬衣,晴纶质地,可是名牌货,要50美元。我穿了一天,皮肤感觉不好,想退货,自己认不得商场,女儿女婿也没有时间开车送我去。女儿说到旧金山再退吧。 芝加哥买的衣服还可以到旧金山退?我将信将疑。没想在旧金山找到同一品牌的商店,人家问也不问,只看看商标和发票,立马给退了。他们的服务态度绝对让人满意。我到加州大女儿家后,还自己一个人去附近的一个超市退了一件我不满意的衣服。退东西顺利,可出了超市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。走在人行道上,看着公路上一辆接一辆汽车疾驰而过。我反复寻找也不知道怎么过街怎么回家。我后悔自己的莽撞。怎么办?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,走不动了,也没有手机来联系。家里人怎么知道我在哪儿呢?我又不懂英语,周围也没有中国人,我该怎么办? 真急死人了。突然,一辆警车在我面前停下,一个漂亮的警察和我说话。他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,我说什么想来他也听不懂。我隐约知道女儿家在华盛顿街,但“华盛顿街”英语怎么说我也不会。另一位警察在车上,他请我上车,然后车就慢慢地开动了。汽车行驶了一段,我看到熟悉的街道和我去时走过的人行道辅路。我激动地指着,警车徐徐停下。我下来!我很感激。先生调侃说:我可上了排场,坐过美国的警车,有几个中国人有这种经历?美国的警察真了不起,能听懂中国老太太的汉语,送中国老太太回家,这回美国纳税人的钱没有白花!
还有一次,我们俩到圣路易斯一个朋友家做客,他家桌子上面有一个血压计。我随意测一下,好奇怪,我的血压窜到190,他们吓坏了,我从来没有血压飘红的情况,依然懵懵懂懂。第二天在超市的药房,一位男医师仔细给我量血压,170多。这下大家都紧张了。街也不逛了,景点也不去了,返回芝加哥。长途汽车风尘仆仆、急急忙忙地开了近6个小时。女婿接上、直接送到医院急诊室,那才叫开眼界!先是接诊,然后送进急诊病房,护士量血压、做心电图,住院医师询问病情,做出初步判断,然后检查结果出来,主治医生姗姗而来,开了两种药。前后有4、5个护士轮流穿梭,我躺在医护车上,看她们出出进进,忙来忙去,心灵有了安慰。她们多几句询问,如同一股暖流在流淌,如同一阵春风在拂面。有人用蹩脚的中国话跟我们攀谈,让急诊室发出阵阵笑声。可怜我先生一直陪护,也不知道把我的病情背诵了多少遍。后来医生看问题不大,就让我出院回家了。美国的法律规定,急诊病人一定要救治,不论有没有钱。我进医院也没带钱,就是一本护照,医院复印下来,又问了我先生在美国和中国的住址联系方式。出院前我先生看到,费用是1000多美元, 还不包括药费。我当时没交一分钱,让那么多护士小姐、大夫大人忙碌,我心中好感激。他们的医院和药房是分开的两个机构,第二天我拿上护照才能取药。有一种药,大夫把2012年写成2011年,药房就不敢发药,用电话和医院电话核实了好几次,开药的医生不在,我的病已经可以不用那种药了,就始终没有去买。先生调侃我:警车坐了,急诊也闯了,下一次你还有什么新招?刚刚寄来的医药费:实验室48$,实验室-化学363$,实验室-验血148$,急诊费1050$,心电图295$,总计1940$,调整571.2$,尚欠1332.80$。这样的医药费,我不是被“家破人亡”了。3小时监护,1332.80美元。我女儿生孩子也是这个医院,三天住院,共计花了四万元,她本人只要担负约1000元。我先生说,女儿1000元生了个儿子,你呢?
在美国更新生孩子的经历
我自己生孩子似乎是一场炼狱,痛苦挣扎,倍受煎熬。三十几年前的事,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。当时我们12位产妇住一个病房,有一位是警察的妻子,哭天喊地,拳打丈夫,疼痛难忍啊!在美国,我女儿待产情况大不一样了。事先,医院组织待产的准妈妈和亲友参观产科的设施,进行产前教育。10月15日夜里女儿有了临产的迹象,她们夫妻俩先到了医院在第一层监护。早上我们赶过去。她们已经在第8层的待产室。我们进去,看见她在可以升降的产床上面躺着,脸上仍然带着笑容,身上插了几个针头,有止痛的,有催产的,还有仪器检测母子心跳。房间有近400平方英尺,就是30多平米,有储藏室和带淋浴的卫生间。还有一个婴儿床。还有一张沙发放下来就可以躺。落地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楼群。女儿躺在床上,与我们交谈,看不出痛苦的样子。后来我们3个人一起护驾她到11层产房。除了她丈夫,我们都不能进去。她的婆婆也赶来了。时间在流淌,我们在焦急地等待。几个小时后,护士小姐说快生了,“等一会儿,你的大夫在路上”,他们的技术好厉害!大夫到了就开始接生。她婆婆在医院上班,有经验,听到屋里有婴儿哭声就闯进去,我俩也尾随跟进去。看见孩子全身红红的,护士在测身高、量体重、脚丫子涂黑墨汁留脚印。我看到我的外孙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小的宝贝,那么稚嫩,那么有力量哭喊,好兴奋好惊喜!他哭叫着来到我们中间!刚生完孩子,我看到桌子上面是一杯漂着冰块的水和一份平时人们的汉堡包!生孩子坐月子吃得和平常一样?
第二天初为人母、初为人父的女儿和女婿接受培训,教换尿布、教喂奶、教拍孩子打嗝等。孩子的爸爸妈妈,实地演习,哇哇的哭声此起彼伏。婴儿是快乐的天使,我陶醉在添了外孙的喜悦之中。当天晚上我们3位祖父母、她们夫妇和在小车筐里的宝贝,欢欢喜喜把家还。医院3天,费用却是4 万美元,她们只付出1000多美元就可以了。生孩子不痛苦!怪不得街上有美国妇女,一手拉着一个孩子、另一手推着一辆婴儿车、并且身上还兜着一个小娃娃,轻轻松松带3个孩子逛街。我还看到带着4个孩子的年轻母亲,她拉着推着兜着,还挺着大肚子。孩子是可爱的,母亲却那样年轻。我看到这样的母亲,好心疼!即使生孩子不那么痛苦,培养也能那么容易吗?不过,比起她们有许多孩子的母亲,不知道她们妈妈本人幸福不幸福?
我和我先生知道中外文化的差异体现在方方面面,到了厨房依然是中国传统的饭菜。馄饨汤里面有白白的虾米、白黄的鸡蛋、红红的西红柿、黑黑的木耳,绿绿的菠菜和嫩黄色的黄花菜。一碗馄饨恨不得放进千种关爱。粥呢?也是豆子、红枣、小米,红糖,浓浓的粥。女婿本领了,两片面包,中间夹一块肉饼,加上绿菜和西红柿,如同汉堡包,吃得时候浇上多种酱,味道不错。
小结
美国全称美利坚合众国。它由50个州和1个特区组成,是宪政联邦共和制国家。它东濒大西洋,西临太平洋,北边是加拿大,南边是墨西哥。面积962多万平方公里,人口3亿。1776年7月4日宣告美国的诞生,到现在200多年。它的国旗:“星条旗”正名为“合众国旗” 国徽:它的正面有白头海雕和国旗。海雕(俗称秃鹰)双翅展开,抓着橄榄枝和箭,口中衔着拉丁文的格言“合众为一”。
2008年,黑人奥巴马当选美国第44任总统。过去的克林顿总统性丑闻被曝光。70多岁、曾为演员的里根总统,连任了两届,可是他的儿子却领取救济金。
我在美国看到一点点新鲜事,因为美国是一个与我们完全不相同的国家。我在猎奇,不尽人意的地方比比皆是,比如我的急诊,4小时没有什么治疗,费用高达1332.80多美元,相当于7000多人民币。大夫写错日期是大夫的失误,却让我吃不上药,延误病情。比如商店应该有服务岗,帮助顾客。……
各个国家、整个世界五彩缤纷。我在美国生活180天,为看到真实的美国而高兴。
(白效兰)